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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與光明日報】肖復興:綿長悠遠的光明記憶

2024-06-13 09:31 | 來源: 光明日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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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早讀到《光明日報》,是20世紀60年代初。那時,我在北京匯文中學讀書,學校圖書館在五樓,一樓有個教師的閱覽室。負責管理圖書館的高揮老師,看我愛看書,便特意帶我到一樓的閱覽室,這里有專供老師看的雜志和報紙。當時的報紙沒有現(xiàn)在這么多,《光明日報》赫然在目。我喜歡文學,因此首先吸引我的是《光明日報》的《東風》副刊。記得我在上面讀到了翦伯贊、田漢、鐘敬文等人的文章,還看到了鄧拓的詩和華君武的漫畫,這些作者的名字如雷貫耳,讓我覺得《光明日報》很了不得。當時,我也看到了報紙上的《文學評論》《文學遺產》《民間文藝》等專刊,都是整版的大文章——那時畢竟還是個孩子,我裝模作樣地看,其實并沒有看懂。

  沒過多久,這間閱覽室關閉了。再次讀到《光明日報》,是1975年夏天。那時,我剛從北大荒回到北京,在一所中學里當老師,家從前門搬到洋橋,每天上班下班時,要在虎坊橋換一趟公交車。一天下班后,我在虎坊橋看到了光明日報社的大樓,就在前門飯店對面。中學時代讀《光明日報》的情景,一下子恍若目前,在我心中一直是那么“高大上”的光明日報社,居然就在眼前,觸手可摸,抬腳可進。

  報社大門前的東側有一排長長的玻璃窗,里面貼著每天出版的《光明日報》及其他報紙。每天下班路過這里,我總要貼在玻璃窗前,把各種報紙瀏覽一遍。報社在虎坊橋南的丁字路口東,報欄朝北,黃昏時分,夕陽的光芒正好從西邊射過來,輝映在報欄的玻璃窗上,光斑跳躍。玻璃報欄和報社大樓,都在光芒輝映之中,四周街市的喧囂,似乎都被濾掉了。這里成了我的閱覽室,是我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。

  報欄前的讀報時光,止于1978年。記得那年春天,我在這里讀到了《光明日報》上徐遲的報告文學《哥德巴赫猜想》;初夏,我讀到了特約評論員文章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》。雖然有些內容沒有完全讀懂,卻能感覺到一個新的時代到來了。沒過多久,我考上了中央戲劇學院,很少有機會再到這個報欄前。

  后來,得知我的中學同學王晨在光明日報工作,報告文學作家理由調到光明日報當記者,忽然覺得光明日報似乎離我不那么遙遠了,那座大樓里有我的熟人呢!當時,我和理由一起在豐臺文化館編一本叫《豐收》的內部文學刊物,讀到他寫的不少報告文學,我便向他請教。后來,另一位報告文學作家張勝友也調到光明日報。我不禁“蠢蠢欲動”,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光明日報的記者,遺憾的是,最后未能如愿。

  進入80年代,因為寫作,我漸漸地和光明日報有了聯(lián)系。我最先認識的是光明日報記者秦晉。當時,我寫的長篇小說“青春三部曲”舉辦討論會,他給予我很大的鼓勵。記得參加討論會,他是騎著自行車來的。那時的文學評論家、文學寫作者,都是那么樸素、平易。之后,我又認識了光明日報的另一位記者馮立三,我們還先后調到《小說選刊》參與復刊工作。馮立三是我的領導,對我的工作和寫作給予了很多幫助和指導。后來,陸續(xù)認識了張又君、宮蘇藝、韓小蕙、彭程等光明日報編輯,他們都對我的寫作給予了很多支持和鼓勵。宮蘇藝是我第一次在《光明日報》發(fā)文章時的責任編輯。彭程專門為我寫過評論文章,刊發(fā)在《光明日報》。近年來又結識了一些年輕編輯,對我的投稿,他們的回信總是有見解,有批評,有時寫得像一則簡短的評論,也讓我感受到溫暖的友情。編者和作者之間如朋友一般保持通信的傳統(tǒng),如今難見了。

  迄今為止,我在《光明日報》發(fā)表了近90篇文章——我自己都感到震驚,這是多么深的一段緣!晚年的孫犁先生曾經對我說,他愿意在報紙上發(fā)表文章,原因有二:一見報快,二讀者多。我也很愿意在報紙上發(fā)表文章,而在眾多報紙中,《光明日報》是刊發(fā)我文章最多的報紙之一。我的這些文章,有的被其他報刊轉載,有的被選入中學語文試卷閱讀題,有一篇散文《孤獨的普希金》,還被選入香港的中學語文課本。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在《光明日報》發(fā)表的第一篇文章——散文《銀色的心愿》,寫一位荷蘭的乒乓球收藏家渴望收藏我國紅雙喜牌的乒乓球。文章發(fā)表后,生產紅雙喜乒乓球的廠家與我取得聯(lián)系,特意給這位荷蘭人寄去了他們的乒乓球。此事足見光明日報的影響力,它幫助這位荷蘭人,也幫助我實現(xiàn)了這一銀色的心愿。

  記得在一次會議上,我和宮蘇藝相識,他熱情地向我約稿,讓我很是激動。那時候,我雖然寫東西已有十幾年,但還從來沒有在《光明日報》的副刊上發(fā)表。其實,我一直希望能在《光明日報》,尤其是《東風》副刊上發(fā)文章,圓自己學生時代的一個遙遠的夢。在我心目中,報紙的副刊一直是文學創(chuàng)作的重地。在報紙上刊發(fā)文學作品,是“五四”以來的傳統(tǒng),很多讀者是從報紙副刊上讀到文學作品,進而認識作家。副刊擴大了文學的受眾面,使文學產生了更廣泛影響,它關注現(xiàn)實生活,滋養(yǎng)人心,在報紙上形成獨有的一方園地。而光明日報的文學副刊,我早在讀中學時就對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  光明日報社先后遷址到虎坊橋和兩廣路,兩地都在城南。北京城南有辦報傳統(tǒng),早在清末民初,很多報紙先后在城南創(chuàng)辦。選址在此,也是文化的一種傳承吧。?作者:肖復興(作家、《人民文學》《小說選刊》原副主編)

責任編輯: 蘇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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